——天哪!——我家可怜的女主人快要晕过去了,——她已经不疼了,——滴剂也完了,——药水瓶子都破了,——护士又伤了胳膊,——(还有我,我的拇指,斯娄泼医生嚷道)。可孩子还在原来的地方,苏珊娜继续说道,——产婆身子往后一仰倒在火炉围栏边上,把屁股碰得像你的帽子一样青。——我去瞧瞧,斯娄泼医生说。——那倒用不着,苏珊娜答道,——你最好还是去看看我家女主人,——可产婆又乐意先给你讲讲情况,所以希望这会儿你上去和她谈谈。
各行各业,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接生婆才刚刚进入斯娄泼医生的脑袋。——他还没有消化它呢。——不,斯娄泼医生答道,接生婆下来见我,才像回事儿。——我喜欢从属,脱庇叔叔说,——要不是从属,我不知道利勒转换之后,在一〇年为面包而爆发的哗变中,根特的卫戍部队情况会怎么样38。——项狄上尉,斯娄泼医生答道(滑稽模仿脱庇叔叔爱巴马儿式的反应,尽管他自己同样有爱巴马儿),——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拇指和其他指头从属于※※※※※※,楼上的卫戍部队,在我发现眼下什么都卷进去的哗变和混乱中,情况会怎么样——先生,从属关系的应用,在我的这起事故中,来得那么及时,所以,如果没有它,我拇指上的刀伤就会被项狄家感觉到了,只要项狄家还有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