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影子对一个影子说:
“您啊,最最亲爱的,错过了一个不无重要性的情况,我是采取自己的办法获悉这一情况的。”
“什么情况?”
“您一点儿也没有听说红色多米诺的事。”
“而您,已经知道了?”
“我不但知道,我一直跟踪到住处。”
“那,红色的多米诺斗篷?”
“尼古拉·阿波罗诺维奇。”
“嗯!是啊——是啊,但时机还不成熟。”
“别打岔,您就是疏忽了。”
“?!”
“对——对,疏忽了……可您还指责我是个伪币制造者,指责我是半瓶子醋——记得吗?我可没有说,您的头发是假的。”
“不是假的——是染的……”
“这没有什么两样。”
“您的伤风怎么样了?”
“感谢,好些了。”
……
“疏忽的不是我。”
“证据?”
“您这是怎么了,我没有钻到他口袋里去。”
……
“证据?”
“您这样就可以相信我。”
“证据!!!”
但听到的回答,是一声带挖苦的笑。
“证据?您要证据?证据——《彼得堡每日记事》。您读了最近几天的‘记事’吗?”
“我承认,没有读。”
“可您的责任是了解彼得堡在说些什么。要是您看看‘记事’,您就清楚了,关于多米诺的消息,要比它在冬宫运河边上出现早。”
“嗯——嗯。”
“您瞧,您瞧,您瞧,可您还说呢。您问我这些都是谁给‘记事’写的。”
“是啊,谁?”
“涅英捷普方,我的同事。”
……
“我承认,我没有想到这种花招。”
“可是还瞧不起我,尽挖苦我。我都说了一百次,我——是个有思想的同事,这件事像钟表一样准确。当您——还处在因为一无所知而无忧无虑的时候,我的涅英捷普方就已经在炮制轰动新闻了。”
“嗯——嗯——嗯,您大声点说——我听不清。”
……
“我指望您下个命令,叫您的密探让尼古拉·阿波罗诺维奇完全安静,不然的话……不然——我不能保证今后的成功。”
“我得承认,最近的这个事件已经通知给报界了。”
“我的上帝,要知道应当成为完完全全……”
“什么?”
“成为完完全全的……理想主义者。总是这样,这次又干预我的职权范围了……但愿上帝保佑,至少别让父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