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在病房里拭擦打扫。
少校军医库伦贝克走了进来,看了她们一会儿:“喂,你们怎么样啊?”
“我们还能怎么样,少校军医先生……”女人们叹了口气,又继续拭擦打扫。
其中一个抬起头说道:“我丈夫下周休假。”
“太好了,蒂尔登,……到时候,床要荡秋千了。”
蒂尔登夫人的棕脸上顿时透出了几许红晕。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蒂尔登夫人也扑哧笑了起来。
突然,从一张病床上传来一声吼叫。
这不是真正的吼叫声,而是一种很急促、很用力、很痛苦地从身体的最深处喷出来,几乎不是声音的声音。
战时后备兵戈迪克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脸因为剧痛而显得扭曲狰狞,他正以这样奇怪的方式笑着。
如果不算他刚入院时的呻吟声,这是自从他入院后人们听到他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真是个下流胚子,”少校军医库伦贝克说道,“这下可把他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