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每天咒骂的人,她恨他。每一天她都是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而现在却成了他终身的俘虏,他是怎么征服奴役了她呢?用什么方式使她顺从,让她投降,用毫不掩饰的羞耻的颤抖迎合着他的欲望,让他感到满足?难道是因为地位的悬殊,母亲在金钱上对他的依赖,还是他本来就善于恫吓拉拉?不,都不是,这一切都是荒谬无稽的说法。
不是她受制于他,而是他受她的支配。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样因她而苦恼,因她而忍受着折磨。拉拉没什么可害怕担心的,因为她的良心是清白的。如果她把这一切都揭穿,感到羞愧和害怕的应该是他。但问题是,她永远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她还没有那么卑鄙,还没有像科马罗科夫斯基对待下属和弱者的那股狠劲儿。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这也让她感受到周围的生活是多么的可怕。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又是什么让她会受到惊吓,是滚滚的雷鸣,还是道道的闪电?不,是侧目而视和低声诽谤。生活中到处充斥着诡计和轻薄的模棱两可的讽刺的话。每一根线都如蛛丝一样,一扯就断掉,但是想要挣脱这个网,却发现反而被缠得更紧了。
卑鄙和软弱的人反而控制了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