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平原就已经消失,整个路都在山丘和高山之间。之前一直刮个不停地北风也停了下来,从南边飘来阵阵暖空气,似乎是从炉膛里吹出来的。
列车载着一群东张西望、对什么都感兴趣的乘客穿行在一片片树林间,吃力地缓缓爬坡,就像是年迈的护林员徒步走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整个林子都处在冬日的静谧之中。偶尔会有积雪从灌木丛上或者是树枝上簌簌掉落,就好像是扯下了裹在脖子上的围巾,或者是解开了领口似的。
尤里·安德烈耶维奇似乎一直摆脱不掉恼人的瞌睡。这几天,他躺在上铺一直睡觉,醒来就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希望能够听到点什么,可现在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