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坑道和坑道工
人类社会无不有剧院中所说的“地下第三层”。社会土壤无处不挖了坑道，或为行善，或为逞恶。坑坑道道相互重叠，有上层坑道和下层坑道之分。黑暗的地下层也有高低之分。在文明的重压下往往坍毁，而我们践踏在上面却无动于衷，无忧无虑。上个世纪，百科全书几乎是露天坑道。黑暗——原始基督教义这种晦隐的孵化器，只待机会成熟，就会在帝王的宝座下爆发，以光流淹没人类。因为，在神圣的黑暗中潜伏着光明。火山饱含能化为烈焰的黑暗。熔岩初始无不呈现夜色。最初举行弥撒的地下墓穴，不仅仅是罗马的地下穴道，也是世界的地下穴道。
社会建筑这种奇迹，也像破房那样复杂，下面有各种各样的挖掘工程。有宗教坑道、哲学坑道、政治坑道、革命坑道。挖掘坑道的镐，有的是思想，有的是数字，有的是愤怒。从一条坑道到另一条坑道，人们相呼应答。形形色色的乌托邦，就是在这地下道里行进，朝四面八方蔓延伸展，有时相遇，彼此亲如兄弟。让—雅克·卢梭将尖镐借给第欧根尼，而第欧根尼则将灯笼借给让—雅克。有时不同的乌托邦也相互搏斗。加尔文揪住索齐尼［240］的头发。然而，所有这些力量都朝既定目标进展，大规模的活动同时进行，在黑暗的坑道里来来往往，上上下下，从下面缓慢地改变上面，从里面缓慢地改变外面，这种鲜为人知而又无限的蝇营蚁动，什么东西也挡不住，什么东西也阻断不了。社会几乎没有觉察到这种给它留下表面、却换掉它五脏六腑的挖掘。地下有多少层，就有多少不同的工程，就有多少内脏被摘除。从这一系列深深挖掘中，究竟要挖出什么呢？未来。
越往深挖，挖掘工越神秘。直到社会哲学家能承认的程度，这种劳作还是好的；超过这个度数，事情就变得可疑而混杂了。到了一定深度，那里的坑道文明的精神渗透不进去了，超过了人呼吸的极限，可能开始有怪魔了。
放下的梯子也很奇特，每一级都通向哲学可以立足的一个地下层，在那里能碰见工人，也许是非凡的，也许是丑恶的。在扬·胡斯［241］下面有路德；路德下面有笛卡儿；笛卡儿下面有伏尔泰；伏尔泰下面有孔多塞；孔多塞下面有罗伯斯庇尔；罗伯斯庇尔下面有马拉；马拉下面有巴贝夫［242］。这情况还要继续，再往下就模糊了，到了看不清和看不见的分界线，还会另有所见：一些也许尚未存在的幽暗的人影。昨天的已成幽灵，明天的还是鬼魂。慧眼能够隐隐约约看出他们。未来萌芽的工作，是哲学家的一种幻视。
在鬼域中处于胎儿状态的一个世界，该是多么离奇的轮廓！
圣西门、欧文、傅立叶也都在那儿，在侧面坑道里。
所有这些地下先驱，虽然不知道被一条看不见的神链连在一起，并不孤立而几乎总自以为孤立，但是他们的工作确很不同，这些人的光明同另一些人的烈焰形成鲜明对照。这些人属于天堂，那些人属于悲剧。然而，不管反差多大，所有这些劳作者，从最崇高到最卑微，从最明智到最疯狂，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私忘我。马拉跟耶稣一样忘记自己，将自己撂在一边，一笔勾销，丝毫不予考虑。他们看到别的事物而无视自身。他们有眼光，那眼光在寻找绝对真理。头一个，眼里是整个天空；而最后那个，不管多么神秘莫测，在眉毛下面也有无极的淡淡的光。无论是谁，无论做什么，只要有眸子闪着星光这一特征，就应当受到尊敬。
另外一种特征，就是眸子充满暗影。
恶从这一特征开始，碰到没有目光的人，就应当深思，就应当发抖。社会秩序有其黑色的坑道工。
有那么一个分点，再往下就是埋葬，光明熄灭了。
在上述所有那些坑道下面，在所有那些通道下面，在进步和乌托邦那广布的地下网络下面，还要往地下深入许多，比马拉还低，比巴贝夫还低，再往下，再深许多，同上面那几层毫无关系，还有最低一层坑道。那是非常可怕的地方，是我们所称的“地下第三层”。那是黑暗的坑道。那是盲人的巢穴。地狱［243］。
那里通向深渊。
二 底层
到了底层，无私忘我的精神消失了。魔鬼隐约初具形体；在那里各自为己。没有眼睛的自我吼叫，寻找，摸索并啃啮。人类社会的乌格里诺［244］就在那深渊里。
狰狞的形体在那深层坑道里游荡，近似恶兽，也近似鬼魅，它们不关心普遍的进步，不懂思想和文字，只想一己的餍足。它们几乎没有意识，内里挖空而可怕。它们有两个母亲，全是后娘：愚昧和穷困。它们有一个向导：欲求；而满足的所有形式归结为一个：食欲。它们贪食到了残暴的程度，也就是凶残，但不像暴君，而像猛虎那样。这些鬼怪从受苦走向犯罪，这也是命里注定的演变关系、骇人听闻的生殖、黑暗的逻辑。在社会底下第三层匍匐的，不再是绝对真理窒息的呼声，而是物质的抗议了。在那里，人变成了恶龙。饥饿、干渴，就是出发点；成为撒旦，就是终点。拉斯奈尔就是从那地窟里钻出来的。
刚才在第四卷中看到上层坑道一个区，即政治、革命和哲学的大坑道。正如我们所指出的，那里无不高尚、纯洁、可敬、诚实。当然，那里也可能有人出错，而且真的错了；但错误只要包含英雄主义，在那里就令人敬佩。那里的工作总括来说，可以名之曰：进步。
现在是时候了，应当看看别的深度，那丑恶不堪的深层。
还要强调指出，只要一天不消除愚昧无知，社会底下巨大的恶窟就存在一天。
这一窟穴在其他窟穴之下，也同所有窟穴为敌。那是一无例外的仇恨。这个窟穴没有哲学家，这里的匕首从未削过笔。它这黑色不能跟高尚的墨迹同日而语。在这压抑窒息的棚顶下面，黑夜的手指蜷曲着，却从未翻阅过一本书，也未打开过一份报纸。在卡尔图什眼里，巴贝夫是个剥削者！在辛德汉［245］看来，马拉还是个贵族。这一窟穴旨在让整个建筑坍毁。
全坍毁。包括它所痛恨的那些上层坑道。它在丑恶的蚁动蝇营中，不仅破坏现存的社会秩序，而且还破坏哲学，破坏科学，破坏法律，破坏人类思想，破坏文明，破坏革命，破坏进步。它干脆就叫盗窃、卖淫、谋害和凶杀。它就是黑暗，它就是要混乱。它的顶棚由愚昧无知构成。
在它上面所有那些窟穴，也只有一个目的：将它消灭。哲学和进步同时启动全部机制，既通过改善现实又通过憧憬完美，正是要奋力达到这个目标。摧毁愚昧无知窟穴，就是摧毁罪恶渊薮。
简而言之，社会的惟一危害，就是黑暗。
人类即同类。人人都是用同样的黏土做成的，毫无差异，至少在下界宿命如此。生前为同样魂影，在世是同样肉体，死后化为同样灰尘。然而，捏人的泥团里搀进愚昧就变黑了。这种难以清除的黑色，进入人心便成为恶。
三 巴伯、海口、囚底和蒙巴纳斯
从一八三○年至一八三五年，一个四人匪帮，囚底、海口、巴伯和蒙巴纳斯，统治着巴黎地下第三层。
海口是个降级的大力士。他的老巢在玛丽蓉拱桥街的阴沟里。他身高六尺，胸如石雕，臂如铜铸，鼻息赛似山洞风声，身躯像巨人，而脑袋如鸟雀。看他那样子，真像法尔内塞的赫拉克勒斯穿上布裤和棉绒上衣。海口的躯体犹如巨型雕塑，本可以伏妖降魔，却觉得自己当个妖魔更痛快。他的额头低矮，脸颊宽阔，未到四十岁眼角就有了鱼尾纹，毛发又短又硬，两颊平刷髯须，下巴野猪胡子；由此想见其人。他浑身肌肉要求干活，而他愚蠢的脑袋却不愿意。那是个懒惰的大力士，因懒散而成为杀人凶手。有人认为他是克里奥尔人［246］。他可能与布吕讷元帅有点关系，一八一五年在阿维尼翁城当过搬运夫。这段见习生活之后，他便改行当强盗。
巴伯的精瘦和海口的肥壮形成鲜明对照。巴伯瘦小而博学。他是透明的，却又叫人看不透；透过他的骨头能看见光，但是透过他的眸子却什么也看不见。他自称是化学家，从前，在博贝什戏班当过小丑，在博比诺戏班当过滑稽演员，还在圣米歇尔山演过闹剧。此人自命不凡，而且能言善辩，突出他的笑容，强调他的手势。他的行当就是露天摆摊儿，叫卖“政府首脑”半身石膏像和画像。此外，他还给人拔牙。他在集市上让人看一些古怪的东西，还有一辆带喇叭的木篷车，贴着这样的广告：“巴伯，牙科艺术家，科学院院士，在金属和非金属物上做物理实验，给人拔牙，治理他的同行抛弃的残牙断齿。费用：拔一颗牙，一法郎五十生丁；两颗牙，两法郎；三颗牙，两法郎五十生丁。不要错过机会。”（“不要错过机会”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尽量多拔牙。）他结过婚，也有过孩子，却不知道妻子儿女的下落。他把他们遗失了，就像丢一块手绢一样。巴伯看报，这在他那黑界中是杰出的例外。还在家人同他生活在流动货车上的时候，有一天他看《信使报》，读到一条新闻：有个女人生了个能够成活的牛嘴婴儿，就大声感叹道：
“那可是棵摇钱树！我老婆就没有那种智慧，给我生一个同样的孩子！”
从那以后，他就全部丢开，去“闯巴黎”。这是他的原话。
囚底是什么东西？那是黑夜。他要等天空全抹黑了才露面。他在一个洞里昼伏夜出。那洞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跟同伙说话，他也是背对着人。他名叫“囚底”吗？不对。他说：我叫“绝没有”。若是突然有烛光，他就戴上面具。他肚子能说话。巴伯说：“囚底是二声部的小夜曲。”囚底有影无踪，飘忽不定，极为可怕。很难说他有名有姓，囚底只是个绰号。很难说他能发出声音，他的肚子比他的嘴说话的时候多。也很难说他有一张脸，从来没有人看到，只见过他的面具。他忽而不见，仿佛消逝了一般，每次出现，就好像从地下钻出来的。
还有一个阴森可怕的人，名叫蒙巴纳斯。蒙巴纳斯是个毛头小伙子，还不到二十岁，脸蛋儿很漂亮，嘴唇好似樱桃，一头黑发很美，眼睛闪着明媚的春光；然而，他占尽了邪恶，还渴望无罪不犯。干了坏事又作恶，胃口越来越大。他从流浪儿变成流氓，又从流氓变成强盗。他带点女人气，温文尔雅，却很强健，浑身软绵绵的，却凶猛残忍。他按照一八二九年的式样，左边帽檐儿卷起，露出一绺头发。他以行凶抢劫为生。他的礼服剪裁得最好。蒙巴纳斯，简直是一幅式样图，因穷困而图财害命。这个少年屡屡犯罪，惟一的动机就是要一身好穿戴。头一个对他说“你真美”的青年女工，就往他心上投了黑点，把这个亚伯变成了该隐。既然长得美，他就想要风雅，而风雅的首要一点，便是悠闲自在；穷人的悠闲自在，就是犯罪。神出鬼没的强盗，很少像蒙巴纳斯那样令人畏惧。到了十八岁，他身后就留下好几具尸体。不止一个行人手臂张开，脸朝血泊，倒在这恶徒的身影下。头发烫了弯，上了发蜡，腰身和臀部跟女人一样，胸膛则像普鲁士军官，他走在街头，周围的姑娘都啧啧称赞，上衣扣眼插着一朵鲜花，兜里却装着行凶的短棒：这便是索命的花花公子。
四 黑帮的组成
这四名强盗结为帮伙，成了变幻无常的海神，在警探的缝隙中迂回周旋，“用不同的外貌、树木、火焰、喷泉”来掩饰，极力逃脱维道克［247］的敏锐目光，相互借用姓名和诀窍，藏匿在自身的阴影里，也相互提供秘密巢穴和避难所，像在化装舞会上取下假鼻子那样改头换面，有时几个人干脆化为一个，有时又一人化为许多人，连可可—拉库尔都错以为他们是一大群强盗。
这四人绝非四人，而是长了四颗脑袋的一个神秘大盗，专门在巴黎大肆活动，也是作恶的巨大章鱼，栖息在社会的底下层中。
巴伯、海口、囚底和蒙巴纳斯伸展蔓延，结成地下关系网，通常在塞纳省拦路打劫，对行客下黑手。在这方面点子多的人，富于黑夜想像的人，往往找他们付诸实施，向这四人帮提供脚本，由他们排练上演。只要是杀人越货，有利可图，需要助一臂之力，他们总能派出适当的人手。一桩犯罪活动寻求助援，他们就提供帮凶。他们掌握一个黑暗的戏班子，能演出各种匪窟的悲剧。
他们通常在睡醒的时刻，即天黑时到妇女救济院一带草地上碰头，商议事情。他们眼前有十二个黑钟点，要安排用场。
“咪老板”，这是送给四人帮地下通用的称号。在日渐消亡的古老怪诞的民间语言中，“咪老板”是清晨的意思，正如“犬狼之间”这句成语表示黄昏一样。咪老板这一称号，大概是由结束活计的时刻而来：天一蒙蒙亮，这些幽灵就消失了，这些强盗就分手了。四名强盗以这个绰号闻名。重罪法庭庭长到监狱看拉斯奈尔，追问他否认的一桩罪案。“那么是谁干的？”庭长问道。“也许是咪老板吧。”拉斯奈尔的这种回答，在法官听来像谜语，而警察却很清楚。
有时，从人物表能猜想一部剧，同样，从匪徒名单几乎也能看出一个匪帮。下面这些名字由特别讼状保存下来，是咪老板主要同伙相应的称号：
邦灼，别号春生儿，又称比格纳伊。
勃吕戎（有一个勃吕戎家族，有机会我们还会提到）。
布拉驴儿，已经露过面的养路工。
寡妇。
非你私台。
荷马·荷古，黑鬼。
星期三晚。
快讯。
福恩王，别号卖花女。
光荣汉，刑满释放的苦役犯。
煞车杠，别号杜蓬先生。
南苑。
捕杀力夫。
短褂子。
克吕铜钱，别号怪罗。
吃花边。
脚朝天。
半文钱，别号二十亿。
等等。
我们只列举这些，也不是最坏的。这些名字均有所指，不仅代表个人，而且代表一个个类型。每个名字，都对应文明下面滋生的怪形毒菌中的一种。
这些人轻易不肯露出真面目，不是常见在街头来往的人。夜晚逞凶之后疲倦了，白天他们就去睡觉，有时睡在石灰窑里，有时睡在蒙马特高地或红山遗弃的采石场里，有时干脆睡在地下水道里。他们躲藏起来。
这些人怎么样了呢？他们一直存在。他们始终存在。贺拉斯这样谈论他们：“吹笛子卖艺的班子、卖药的郎中、募捐者、滑稽剧演员［248］……”只要社会还是老样子，他们也就总是这样。
他们在窟穴的幽暗棚顶下，从社会渗漏的潮湿里滋生不息。
这些幽灵去而复来，总是老样子，仅仅换了名字，换了一层皮。
一个个成员剔除了，部族仍然存在。
他们始终保持原来的技能。从流浪汉到剪径强人，一直保持纯种。他们能猜出衣兜里的钱包，能嗅出坎肩兜里的怀表。对他们来说，金银都有气味。一些资产者挺天真，可以说一看样子就值得一偷。那些人总是耐心地跟着这些有钱的主儿。他们若是看到一个外国人或外省人走过，就会像蜘蛛一样惊喜得浑身战栗。
那些人，半夜时分若是在僻静无人的街上遇到或望见，就叫人心惊胆战。他们不像人，而是雾气成精幻化的形体，仿佛他们常用黑暗融为一体，分辨不出来，除了阴影并没有别的灵魂，即使暂时闯出黑夜，也不过几分钟，干一下魔鬼的营生。
怎样才能驱除这些魑魅魍魉呢？要有阳光。要有强烈的阳光。哪只蝙蝠也抗拒不了曙光。要从底层照亮社会。
注释
［1］ 普劳图斯（约公元前254—前184）：拉丁喜剧诗人。
［2］ 塔列朗（1754—1838）：法国政治家，给拿破仑和路易十八当过外交部长。
［3］ 原文为拉丁文。
［4］ 俗语，指巴黎街头的顽童。
［5］ 马尔斯小姐（1779—1847）：法国喜剧院著名演员。
［6］ 普吕多姆：法国作家亨利·莫尼埃（1799—1877）所创作的喜剧中的人物，一种关注时事而又自以为是的市民典型。
［7］ 伏义乌：法国文学中流浪儿的形象。
［8］ 原文为拉丁文。
［9］ 原文为拉丁文。语出拉丁诗人贺拉斯的《书简集》。弗斯库斯即贺拉斯。
［10］ 原文为拉丁文。语出拉丁诗人贺拉斯的《书简集》。弗拉库斯即贺拉斯。
［11］ 全是巴黎城郊地名。
［12］ 巴尔比埃（1805—1882）：法国诗人。事见他的《日记》（1847—1856发表）。
［13］ 其实，这个词早就见于印刷文字。《无赖汉克罗德》是雨果的小说，一八三四年刊载在《巴黎杂志》上。
［14］ 拉斯奈尔（1800—1835）：法国诗人，是窃贼和凶手。一八一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处决都屯时，他正是流浪儿。
［15］ 巴巴乌瓦（1794—1825）：杀害两名儿童的凶手。
［16］ 火鸡和梨，都有“蠢物”的意思，讽刺当时的国王路易十八查理十世。国王的脸型像个梨，故讽刺国王画梨成风。
［17］ 表示鄙视的动作。
［18］ 波克兰：法国著名戏剧作家莫里哀的姓氏。
［19］ 加米尔·德穆兰（1760—1794）：法国政治家，一七八九年参加法国革命，持温和态度，被革命法庭逮捕并处以绞刑。
［20］ 尚皮奥奈（1762—1800）：法国革命时期的将军。
［21］ 圣日内维埃芙：巴黎城的保护神。
［22］ 圣让维埃：那不勒斯城的保护神，他殉教时留下的圣血装在瓶里，据说每年三次沸腾显圣。尚皮奥奈率法军到达时，听说不再显圣，他怕此事激起人民反对法军，就威胁神职人员，不显圣就轰炸城市。结果他的威胁收到效果。
［23］ 约瑟夫·巴拉（1779—1793）：参加共和军，中埋伏被俘，十四岁就英勇就义。
［24］ 原文为拉丁文。
［25］ 卡皮托利山：罗马周围七个山丘之一，古罗马发祥地，宗教中心。
［26］ 阿文蒂诺山：罗马周围七个山丘之一，位于城南。
［27］ 阿西纳驴路：雨果杜撰的词。罗马有一条驴路，索尔邦神学院是巴黎大学前身。
［28］ 潘提翁神殿：古罗马的万神殿。
［29］ 风塔：公元前一世纪在雅典建造的。
［30］ 罗马卡皮托利山坡的曝尸台阶。
［31］ 马若是西班牙语，法罗是法语，均有爱打扮的自命不凡的男人之意。
［32］ 指隔着台伯河与罗马城相望的地区人。
［33］ 哈马尔：阿拉伯国家的搬运工。
［34］ 拉杂罗尼：那不勒斯的乞丐。
［35］ 柯克内：伦敦市中心的时髦青年。
［36］ 弗雅努斯：拉丁诗人贺拉斯书信中提到的斗士。弗里奥索是巴黎的著名杂技演员。
［37］ 士兵特拉朋戈努斯：拉丁喜剧诗人普劳图斯（公元前254—前184）的剧中人物。瓦德朋克尔：十八世纪勇敢士兵的化身。
［38］ 达马西普斯：贺拉斯在讽喻诗中的对话者。
［39］ 万森：巴黎东部万森树林，有万森城堡。阿戈拉不是监狱，而是广场。
［40］ 库尔提卢斯发明的不是烤刺猬，而是烤小熊。
［41］ 阿普列乌斯（约125—170之后）：拉丁作家，他的著名小说《金驴》的开头，就写到吞剑人。
［42］ 拉摩的侄儿是狄德罗的同名小说。库尔库利翁是普劳图斯的一部小说的主人公。
［43］ 埃尔加西勒斯也是寄生虫，康巴塞雷斯十分好客。
［44］ 这四人全是普劳图斯作品中的人物。
［45］ 库尔蒂勒：巴黎东部的一个旧区名，封斋前的星期二狂欢节，戴假面具的人，就从美丽城经过库尔蒂勒进城。
［46］ 孔格里奥是普劳图斯作品中的厨师，欧吕—惹勒在《雅典之夜》中谈过。诺蒂埃是十九世纪初的法国作家。波利希奈勒是文学作品中的滑稽人物。
［47］ 普劳图斯作品《卡西纳》中的奴隶。
［48］ 两个人都是贺拉斯在《讽喻诗》中嘲笑的人物。
［49］ 贺拉斯在《讽喻诗》中提到的歌手。
［50］ 博贝什是巴黎神庙大街的小丑，在帝国时期和王朝复辟时期很出名。至于特拉西乌斯，雨果可能记混：在奥维德著作中，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预言者，但不是乞丐。
［51］ 原文为拉丁文。见普劳图斯《埃皮狄克》的第一句。
［52］ 巴拉特龙：是说大话的通用名字，见贺拉斯的《讽喻诗》。德索吉埃（1772—1827）：滑稽歌舞剧作家。
［53］ 特罗弗尼乌斯：希腊古地区被俄提亚人信奉的神，住在地下，预言人间事。梅斯迈（1734—1815）：德国医生，他自称发现动物磁性，从而找到包治百病的药方。
［54］ 圣梅达尔公墓：影射十八世纪冉森派新教徒。
［55］ 马耶：漫画家特拉维埃创造的人物，同伊索一样是驼子。
［56］ 勒诺尔芒小姐（1772—1843）：著名的算卦先生，连大人物都向她问卦。
［57］ 德尔菲：希腊古城市名。
［58］ 多多纳：希腊伊庇鲁斯著名宙斯神殿，但以鸟儿、橡树和神泉显灵，而不像德尔菲那样以三脚架显灵。
［59］ 克劳狄（公元前10—54）：罗马皇帝。梅萨琳死于公元四十八年，是克劳狄的皇后，生活淫荡，甚至充当妓女。
［60］ 第欧根尼：希腊作家，公元三世纪初的人。
［61］ 帕雅斯：闹剧中的丑角，愚蠢而可笑。
［62］ 肖德吕克·杜克洛：王朝复辟时期的一个怪人，穿着奇装异服在王宫花园露面。
［63］ 原文为拉丁文。格拉克库斯指罗马一个平民家族，这里泛指平民百姓。
［64］ 霍屯都：非洲西部的部族。
［65］ 巴西尔：博马舍剧本《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中的伪君子。
［66］ 达尔丢夫：莫里哀剧本《伪君子》中的主人公。
［67］ 引自贺拉斯的《讽喻诗》。
［68］ 马比勒舞会是香榭丽舍公共跳舞的场所。雅尼古卢姆山是罗马周围的七山丘之一。波吕许尼亚：希腊神话中主管颂歌的缪斯。
［69］ 斯塔菲拉、普拉内修姆都是普劳图斯作品中的人物。
［70］ 萨盖大妈在巴黎蒙巴纳斯开饭馆。
［71］ 阿多纳伊：希伯来语“天父”，上帝的另一称呼。
［72］ 西勒诺斯：酒神狄俄尼索斯的抚养者和伙伴。
［73］ 朗波诺：巴黎著名酒馆老板。
［74］ 锡巴里斯：意大利古地名。厐丹：巴黎街区名。
［75］ 一七八九年六月二十日，第三等级代表在巴黎网球厅宣誓，不完成宪法不解散。
［76］ 柯斯丘什科（1746—1817）：波兰军官和爱国者，反抗俄国和奥地利占领军，为国家独立而战。
［77］ 玻利瓦尔（1783—1830）：南美洲将军和政治家，反对西班牙殖民者，为南美独立而战。
［78］ 博察里斯（1788—1823）：希腊独立战争中的英雄。
［79］ 里格（1785—1823）：西班牙将军和政治家，先后率军反对拿破仑一世和波旁王朝。
［80］ 贝姆（1795—1850）：匈牙利将军，一八四九年率军起义反抗奥地利军。
［81］ 马宁（1804—1857）：意大利政治家，为反对奥地利占领军而鼓动共和议会，又参加一八四八年革命，驱逐奥地利军。
［82］ 洛佩斯（1827—1870）：巴拉圭总统，曾反抗阿根廷和巴西的干涉。
［83］ 约翰·布朗（1800—1859）：美国农民起义领袖。
［84］ 加里波第（1807—1882）：意大利政治家，一八五九年率军打败奥地利军。
［85］ 波士顿是在一七七三年爆发起义，很快蔓延北美英国殖民地。
［86］ 卡纳里斯（1790—1877）：希腊独立战争的领袖人物。
［87］ 基罗加（1784—1841）：一八二○年西班牙自由运动的首领之一。
［88］ 比萨卡纳（1818—1857）：意大利革命者。
［89］ 英国诗人拜伦前往希腊，投入希腊人民反抗土耳其统治的独立战争，一八二四年死于迈索隆吉翁。法国医生马泽（1793—1821），一八二一年前往西班牙巴塞罗那研究鼠疫，染病而死。
［90］ 康伯伦在滑铁卢战场上，面对英军宁死不降，事见本书第二部第一卷。
［91］ 原文为拉丁文。
［92］ 蒂沃利新区，如今改为“欧洲”街区。
［93］ 伟大的世纪：法国人指十七世纪。
［94］ 柯罗曼德尔：印度地名。
［95］ 约尔丹斯（1593—1678）：佛兰德著名画家。
［96］ 卡玛戈（1710—1770）、萨莱（1743—1816）：巴黎歌剧院的舞蹈演员，确实因伏尔泰的一首小情诗而出名：啊！卡玛戈，照人的容貌多光艳！而萨莱，神明，又这么秀色可餐！
［97］ 吉玛尔（1743—1816）：巴黎歌剧院著名舞蹈演员。
［98］ 科比埃尔：波旁王朝复辟时期的内政大臣。于曼·路易—菲利浦在位时的财政大臣。卡西米尔·佩里埃：七月王朝初期的议会议长。
［99］ 指九三年和九十三岁。一七九三年是法国革命进入高潮的一年。
［100］ 苏格兰银行家约翰·劳（1671—1729）应法国朝廷的邀请，到法国创建印度公司，一七一六年创建总银行，设在巴黎甘康普瓦街，还创建存款贴现银行。后者改为发行银行，于一七二○年宣布破产，使买公债的人遭受损失。
［101］ 昂古莱姆公爵，即查理·德·瓦卢瓦，奥弗涅伯爵，查理九世和玛丽·图什（1573—1650）的私生子，他于一六四四年七十一岁时，同二十三岁的弗朗索瓦丝·德·纳尔戈纳结婚。
［102］ 原文为拉丁文，引自维吉尔的作品。此处只引半句话，前半句为：“如果我们歌颂森林”。
［103］ 联盟军：指一八一五年拿破仑百日政变时组成的军队。
［104］ 德索勒将军于一八一八年十二月至一八一九年十一月出任内阁总理大臣；德卡兹任内政大臣；德塞尔任司法大臣。
［105］ “更换土壤换温室和间格”，原文谐音意为：更换德索勒、德塞尔和德卡兹。
［106］ 这三人都是元老院元老。元老院有两个叫达马斯的，都曾流亡国外，而古维雍·圣西尔曾是帝国军人。三个名字连句的意思为：“达马斯杀掉古维雍·圣西尔”。这是典型的极端保王党人的文字游戏。
［107］ 《一切都会好》是法国一七八九年革命时期的革命歌曲，这里将“达官贵人”改为“布奥拿巴分子”。
［108］ 弗阿代斯：帝国时期的司法官，因债务被若西翁二人杀害，这一案件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
［109］ 项链事件：罗昂红衣主教想讨好王后，在拉莫特—华卢瓦伯爵夫人的怂恿下买了钻石项链，交给伯爵夫人的情夫，冒充王后侍卫官的军官。事败后，路易十六将此案交由巴黎高等法院公开审理。结果伯爵夫人被判杖刑和打烙印，关进监狱；王宫奢侈也引起公愤。
［110］ 德·马里尼侯爵同元老院元老苏比兹亲王（1715—1787）过从甚密。
［111］ 伏贝尼埃夫人即杜巴里伯爵夫人，路易十五的情妇。她的教父若望·杜巴里也是她的大伯，他和黎塞留元帅共同斡旋，使她成为国王的情妇。
［112］ 墨丘利：罗马神话中的商业神，即希腊神话中的赫耳墨斯，主管商业等，乃至主管盗窃之神。故说神山也能接纳窃贼。
［113］ 意大利地名。
［114］ 华卢瓦：法国卡佩家族的一支，从一三二八年至一五八九年统治法国。
［115］ Suspendu去掉sus，就变成处以“绞刑”的意思。
［116］ 一八一五年巴黎沦陷之后，达乌部队撤到卢瓦尔河彼岸，半数不肯归顺波旁王朝而逃散。因此，激进保王党人称他们是“卢瓦尔的匪徒”。
［117］ 苏朗日·博丹（1774—1846）：法国一个园艺学派的创始人。
［118］ 德国地名。
［119］ 德国地名。
［120］ 法国城市。
［121］ 瑞士地名。
［122］ 意大利城市。
［123］ 埃及城市。
［124］ 葡萄牙城市。
［125］ 俄罗斯旧地名，今称巴格拉季奥诺夫斯克。
［126］ 除别列津诺属俄罗斯，其余均为德国城市。
［127］ 以上均为法国地名。
［128］ 赫德森·洛（1769—1844）：英国将军，看守拿破仑的典狱长。
［129］ 弗拉米尼努斯：罗马将军，死于公元前一七五年。公元前一九七年任执政官。在第二次迦太基战争中，最后打败迦太基将军汉尼拔。
［130］ 圣乔治节为四月二十三日，是彭迈西的本名节。
［131］ 原文为拉丁文。
［132］ 康比兹等全是历史或《圣经》中的人物。
［133］ 德·贝里夫人是路易十八的侄媳。
［134］ 法国革命时期，神职人员必须宣誓遵守新宪法。
［135］ 特雷斯塔永：雅克·杜蓬的绰号，在尼姆城施行白色恐怖的主谋之一。
［136］ 德·阿尔图瓦伯爵：路易十八的兄弟，继位后称查理十世。
［137］ 评圣徒时，先审查著作和德行，然后由上帝的律师和魔鬼的律师争论，教皇最后裁决是否封为圣徒。
［138］ 指拿破仑的拥护者归顺复辟的波旁王朝。
［139］ 伯纽（1761—1835）：在帝国时期任高级官员，是著名的“归顺者”。
［140］ 德·龙格维尔公爵夫人（1619—1679）、德·舍夫勒兹公爵夫人（1600—1679），都积极参加投石党人运动，即权贵反对权倾朝野的宰相马扎然的斗争。
［141］ 马图扎莱姆：意为老寿星，《旧约》中的犹太族，据传活了九百六十九岁。
［142］ 埃庇米尼得斯：希腊克里特的公元前八世纪哲学家，据传他在山洞里睡了五十七年。
［143］ 当时普鲁士，现在德国城市。一七九二年，法国流亡贵族在那里组织武装力量反对革命。
［144］ 路易十七于一七九五年死于狱中。路易十八虽然到一八一四年才复辟，但他继承王位时间却从路易十七死的日子算起，到一八一七年也只有二十二年。
［145］ 司卡班：莫里哀的剧作《司卡班的诡计》中的主人公，是个善用计谋的仆人。
［146］ 马尔坦维尔（1776—1830）：《白旗报》创办人，极端保王派的狂热鼓吹者。
［147］ 菲耶维：法国平庸的小说家，狂热的极端保王派。
［148］ 阿吉埃：在政治活动中，起初为保王派，但从一八二四年起，在议会中成为中间派首领。
［149］ 柯尔奈：《法兰西报》的主编。
［150］ 复辟时期，从基佐、库辛等为代表的一些思想家，试图从理论上建立第三党，介于保王派和自由派之间。
［151］ 一八一五年七月八日，路易十八第二次返回巴黎，无双议院实行白色恐怖政策，迫害波拿巴分子。一八一六年七月五日解散无双议院。
［152］ 布维讷之役：一二一四年七月二十七日，法国国王奥古斯特在法国北部布维讷城，打败日耳曼皇帝奥托四世。历史学家认为这次战役是法兰西民族的第一次胜利。
［153］ 圣会：复辟时期创建的宗教团体，统治阶层的一些人参加，一八三○年解散。
［154］ 狄克推多：古罗马的独裁官。
［155］ 英国一六八八年革命后，还拥护雅各二世和斯图亚特王朝的人，称雅各派。
［156］ 伽尔图什（1693—1721）：法国一个盗匪团伙的首领。
［157］ 阿耳戈斯：希腊神话中的百眼巨人，奉天后之命看守被变成小母牛的伊娥。他睡觉时闭五十只眼睛，睁五十只眼睛。
［158］ 法国古币名，一皮斯托尔相当于十利弗尔。
［159］ 道德团：一八○八年德国爱国青年组成的团体。
［160］ 苦古德社是一个小型的共和党人秘密组织；在普罗旺斯地区，意为“笨蛋社”。
［161］ ABC与法文词“身份低下”发音相似，故隐含“民众”之意。
［162］ 原文为拉丁文。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一世（527—565在位），曾派宦官纳尔雷斯出征。
［163］ 原文为意大利文。十七世纪，巴尔贝里尼家族为建府邸，在罗马拆毁古建筑。巴尔贝里尼与“野蛮人”读音相近。
［164］ 原文为西班牙文。是西班牙自由派联合的口号。
［165］ 原文为拉丁文。耶稣对彼得说的话。彼得意味石头，故说在石头上建教堂。
［166］ 后改为埃德蒙·罗斯唐广场。
［167］ 即今天的古雅街。
［168］ 古希腊美少年，阿德里安皇帝的宠儿，一三○年溺死在尼罗河后被封为神。
［169］ 阿文蒂诺山是罗马城外七山冈之一。格拉库斯兄弟二人先后是罗马护民官：兄蒂贝里乌斯（公元前162—前133），弟卡伊乌斯（公元前154—前121），因主张土地改革而被大地主杀害。
［170］ 爱娃德奈是古代传说中的钟情女子，她见人焚烧她丈夫的尸体，便跳进柴堆里。哈尔莫狄乌斯和阿里斯托吉通是雅典人，他们合力杀了暴君希帕尔克（公元前527—前514在位），然后将凶器藏在爱神木枝叶下面。
［171］ 以西结是《圣经·旧约》中四大先知的第三名，是自述体的《以西结书》。博马舍的风流天使指他剧作的主人公费加罗。
［172］ 孔多塞（1743—1794）：法国数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家，法国革命中持温和态度，国民公会议员。
［173］ 原文为拉丁文。
［174］ 西班牙文“人”的书写。
［175］ 阿拉戈（1786—1853）：巴黎观象台台长。
［176］ 若弗鲁瓦·圣伊赖尔（1772—1844）：法国自然学家。
［177］ 普伊塞古和德勒兹：帝国旧军官，成为磁学专家。
［178］ 法语中的“牡蛎”，引申意思为“愚蠢的人”。
［179］ 安德列·舍尼埃（1762—1794）：法国诗人。他先是参加革命运动，后又反对恐怖政策而被送上断头台。
［180］ 一七七二年，列强第一次瓜分波兰。
［181］ 一八一五年，拿破仑在滑铁卢失败后，被迫再次退位。俄、普、奥三国为战胜国，在维也纳开会制裁法国。
［182］ 《密涅瓦》：法国波旁王朝复辟时期的刊物。
［183］ 参看本书第一部第三卷。
［184］ 拉勒芒：一八二○年六月，巴黎自由派游行示威中被杀害的大学生。
［185］ 法文为“鹰”，是拿破仑的徽志，因此路易十八听了不悦。
［186］ 博须埃（1627—1704）：是当时法国教会的实际领袖，曾任莫城的主教。
［187］ 五路易等于一百法郎，又是“圣路易”的谐音。
［188］ 若李的名字只有一个L，现在连发四个L，而法语这个字母的发音跟“翅膀”相同，故说“用四个翅膀飞翔”。
［189］ 格朗太尔的发音与“大R”相同。
［190］ 如今称曼恩林阴路。
［191］ 水手鱼：用酒和洋葱烹调的鱼。
［192］ 引自科来的喜剧《亨利四世出猎》。
［193］ 据希腊神话传说，波吕丢刻斯和卡斯托耳是异父弟兄，合称狄俄斯库里。帕特洛克罗斯是阿喀琉斯的好朋友，在特洛伊战争中身穿阿喀琉斯的盔甲冲到城下，被赫克托耳杀死，阿喀琉斯为他报了仇。尼索斯：在维吉尔的叙事诗《伊尼德》中，他是厄里亚勒的朋友。厄达米达斯：在《托克萨里斯——友谊》中，他是阿雷特和夏里克萨纳的朋友。埃菲斯蒂翁是亚历山大的朋友。佩什梅雅是医生杜勃勒伊的朋友。
［194］ 据希腊神话传说，皮拉得斯是俄瑞斯忒斯的朋友，并帮助他报了杀父之仇。
［195］ 戏引布瓦洛《诗艺》中的话：“法兰西人，天生鬼精灵……”法语中的“鼻子”和“天生”同音。
［196］ 原文为拉丁文。
［197］ 同上。
［198］ 原文为拉丁文。引自《圣经》中《箴言》：“上帝的担心是智慧的初萌。”
［199］ 卡利古拉（12—41）：罗马帝国皇帝，因神经错乱而行为怪异。
［200］ 原文为拉丁文。
［201］ 第欧根尼（公元三世纪）：希腊作家。
［202］ 斯特隆吉利翁：公元前五世纪末希腊雕塑家。
［203］ 彼得那：希腊城市名。公元前一六八年，罗马执政官保罗·埃米尔率军在彼得那战胜马其顿，结束了马其顿的独立。史称彼得那战役。
［204］ 托尔皮亚克：高卢古地名，即今天的德国城市曲尔皮西。公元四九六年，法兰克人在此战胜日耳曼人。
［205］ 原文为拉丁文。
［206］ 福基翁（约公元前402—前318）：雅典将军和政治家，因主张和平而被判处死刑。
［207］ 加斯帕尔·柯利尼（1519—1572）：海军元帅，因信奉新教而被朝廷杀害。
［208］ 庇西斯特拉特（公元前600—前527）：雅典暴君。
［209］ 西拉尼翁：公元前四世纪希腊雕塑家。
［210］ 阿尔比翁：英格兰的古称。
［211］ 约拿单：美国人的贬称。
［212］ 原文为英文。
［213］ 原文为英文。
［214］ 指法国和瑞士因一八一五年巴黎第二协定的条款所产生的边界争端：热克斯地区属于法国，但又位于法国海关之外。
［215］ 席柏勒：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母。
［216］ 伊娥：希腊神话中天后赫拉的首席祭司，因得到宙斯的爱，被赫拉变成小母牛。
［217］ 由图盖刻印在鼻烟纸上的宪章。
［218］ 宪章第十四款给国王保留为国家安全颁布法令的权力，从而引起自由派的怀疑，并成为一八三○年七月革命的导火线。
［219］ 指路易十八，拿破仑下台后的法国国王；法国写年月日与中国顺序相反。共和八年雾月十八（一七九九年十一月九至十日），拿破仑发动政变，上台执政。
［220］ 原文为拉丁文。
［221］ 当时俄国地名。
［222］ 拉普拉斯（1749—1827）：法国天文学家、数学家和物理学家。
［223］ 梅尔兰（1754—1838）：法国政治家。
［224］ 原文为拉丁文。
［225］ 欧墨尼得斯：希腊神话中的复仇三女神。
［226］ 西班牙革命党人的绰号。
［227］ 《杜舍纳老爹》：埃贝尔从一七九○年至一七九四年出版的报纸，是宣传革命的主要报刊。
［228］ 影射一七九三年的革命恐怖时期。
［229］ 从两地出土的古代雕像。
［230］ 从两地出土的古代雕像。
［231］ 邦雅曼·龚斯当（1767—1830）：法国政治家和作家。
［232］ 西康伯尔族：属日耳曼族，一支在鲁尔盆地，一支进入高卢，与法兰克人同化。
［233］ 帕尔特人：属西徐亚族的古民族，于公元前三世纪在伊朗东北部定居。
［234］ 原文为拉丁文。
［235］ 欧德里·德·庇拉伏：法国波旁王朝复辟时期和七月王朝时期的左派议员。
［236］ 牧月：法兰西共和历九月，相当于公历五月二十日至六月十八日。
［237］ 忒奥克里托斯（约公元前310—前250），希腊诗人。
［238］ 伊希斯：古埃及女神，是理想妻子和母亲的典型。
［239］ 博马舍的戏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和《费加罗的婚礼》中的人物。霸尔托洛是个嫉妒的老人，薛侣班是个多情的男孩。
［240］ 索齐尼（1525—1562）：意大利天主教异端的鼻祖，他否认耶稣—基督的神性，否认圣灵的存在。
［241］ 扬·胡斯（1369—1415）：捷克改革家，布拉格大学校长。
［242］ 巴贝夫（1760—1797）：法国革命家。
［243］ 原文为拉丁文。
［244］ 乌格里诺：十三世纪末意大利比萨暴君，被皇帝派成员控为叛国，将他同子孙关进塔中，他受不了饥饿，企图吃子孙的肉。但丁《神曲》中有一章叙述这个故事。
［245］ 辛德汉：一伙盗匪的首领，于一八○三年处决。
［246］ 克里奥尔人：安的列斯群岛上的白种人后裔。
［247］ 维道克：当时著名的警探，原为囚犯。
［248］ 原文为拉丁文。
